2018年07月31日周二下午10:34:43

 每一次生病都是一次生命的净化。

这话用我身上显得有点矫情。这几天我这也不算什么病,只是严重一点的上火牙疼,充其量算是小恙。但是小恙而大痛苦,吃不好,睡不好,无时无刻的疼痛提醒着您,由牙疼到耳根疼再到太阳系疼到最后直至半个脸痛的麻木而浮肿。加上北京闷热骚湿的天气,真如炼狱。

幽深绵长,沉闷利钝的疼不间断的调戏我过程中,我时不时如梦如幻般的会和身体里这个宿敌进行对话。你是谁,你在哪里,你为什么要折磨我。有时我会向他示弱、投降,不要折磨我了,你要我干啥都行,你只要停下来。我记得我还向它行贿示好,我每天好好的供养你,美馔鲜食。而当我真正清醒的时候,回想和它的每次交锋,我对他一无所知。

我。一个形而上的我,一个形而下的我。

通常我们所说的我,也是中国人文里的我,大多是形而上的我,是精神意义上的我,是具有多维度内涵的我。我们会脱口而出的说我是什么样的人,我喜欢什么电影什么书,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和她身上的味道。而真正意义上的本我,形而下的我,每日载我而歌,托我而行的那个真正物理上的我,似乎永远只是个配角,甚至您会突然发现,我们对这个可怜的任劳任怨的家伙知之甚少,完全是一个陌生的家伙。直到有一天这个家伙生气了,罢工不干了,我们才意识到这个家伙的存在,才意识到平时有点溺爱了形而上的我,而忽视了真正的本我。

“我”之长存,而忽亦久矣。中国文化是忽略、不提倡,甚至压抑追求肉身的。认为身体是只有耻感与罪感的东西,唯有苦难才能洗去它们;痛感需要忍受,快感需要抑制。老子有过名言:“吾所以有大患者,为吾有身。及吾无身,吾有何患?”甚至把身体当作了一种累赘和负担。

时不时身体上两个我进行一次坦诚布公的谈话是一件好事。有道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,载我而歌,承我而愉的不是它者,是另外一个自我。

观自在菩萨,照见五蕴皆空,方度一切苦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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